墨墨

自己的冷CP自己產( ºÄº )

我告訴你女孩子一生都要害怕些什麼

漢澈

BGM:小驢太太作詞的,我告訴你女孩子一生都要害怕些什麼

純粹想推薦歌所以寫的,等了好久今天終於看見成品,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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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相親的次數十隻手指數得出來,但尹淨漢是崔勝哲遇過最特別的相親對象。
     噢,嚴格來說本該是和尹淨漢的妹妹相親,只是本該是另一名主角的女孩今天沒有到場,崔勝哲下班後一路狂奔,本以為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得連對著廁所鏡子胡亂塗來增添氣色的口紅都暈開的尊容足夠讓對方退卻,哪知他唰地拉開紙門時正對著一張花容月貌的,面癱。
     還是個性別不太對的面癱。
     崔勝哲霎時發僵,本千方百計想勸退的無辜女孩子在包廂裡變成正中自己好球帶的,臉蛋也好坐著的身段也好都無可挑剔的,男人。用來嚇人的大爺走路他使不出來,直到端正地坐到對方面前,服務生微笑說著「那等等會開始上菜,祝用餐愉快」後跪著拉上紙門離開,然後對面那個面癱在崔勝哲目送服務生離去完回頭時露出很標準的客套笑。
     大概是不想相親的女方拜託來說拒絕詞的親朋好友吧,可惜。崔勝哲偷偷將跪著的腳撤成盤腿,即便難得他終於想好好相親的對象等等就走,即便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點了什麼菜,但這家日料的價錢閉著眼睛想也是驚人的昂貴,美人要走他攔不了,至少美食得好好塞進肚子裡才行。
     但對方似乎看穿崔勝哲捨棄跪姿的野蠻行徑,長腿大咧咧的在他面前也變成盤腿坐,「早知道你也不跪我就不用裝那麼久。」嘟嚷中帶著一絲不怎麼真心的嗔怪,像是在拉進距離,可崔勝哲感覺有點失望、屬性不對,兩個插座好比他一個重訓教練剛下班就來這個標榜無菜單的高級日料一樣的不搭嘎,對方大概以為自己找到插頭,但崔勝哲連轉接頭都不想客串。
     他無聲無息地想在對話裡插進幾句暗示,相親不成情義在,至少看起來雙方都有開吃的意願,就算不能變成雙雙掏褲襠的關係至少也得一起掏錢包,對方沒給他這個機會,沒營養的聊天還是順利地延續到甜點,崔勝哲心灰意冷地想著不過就是回去瞅瞅這個月的淨利潤還有多少買遊戲的餘地。
     「付帳前服務生不會再來了,我們談正事吧。」
     尹淨漢雙手撐頭擺出談判的姿態,日料桌略矮的高度使他看起來沒什麼氣勢,崔勝哲思索著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在最後關頭做出自己很窮的武裝,他張著大眼睛把自己引以為傲的睫毛呼扇呼扇地眨,成功得到對方的皺眉。
     「你真的是重訓教練嗎?怎麼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崔勝哲頗不高興,擁有不顯壯的體格也不是他願意的,事實上脫下衣物要肌肉哪裡都有,但他總不能在尹淨漢面前、在一間可能有監視器的公共空間脫衣服耍流氓,所以所有憤慨最終化作一句「是啊,體質問題罷了」,還附帶溫柔淺笑。

    他的合夥人說,這笑的意思是,給我錢。
     真沒禮貌太直接了。

    事實證明崔勝哲想岔了,尹淨漢開頭就說自己今天請客,他在崔勝哲心裡的地位瞬間被甩上幾十張好人卡,啪啪啪地遮住他的漂亮臉蛋。
     然後被錢蠱惑走的理智上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長得那麼好看還出錢看起來就是想去開房間,崔勝哲努力想著該怎麼禮貌表達自己既不是插頭也不是轉接頭的問題,就看見尹淨漢朝前傾身挨得離他極近。
     「我真的不是一......」
     「請問能聘你當保鏢嗎?......你剛剛說什麼,」
     崔勝哲死也不重複剛剛的蠢話,幸好尹淨漢也沒追問,他聽尹淨漢說明自己原先的相親對象遇到的窘境:學生的親戚對她一見鍾情到瘋狂的地步,在三番兩次被拒絕後揚言要同歸於盡。
     崔勝哲喃喃自語:「異性戀真會玩啊。」然後他聽到尹淨漢說:「我也這麼覺得。」
     ......果然應該再強調一遍讓尹淨漢聽清楚的嗎?
     結帳時崔勝哲偷偷瞄了眼帳單,倒也沒太貴,只是他擺不出尹淨漢輕描淡寫刷卡的豁達,反正老闆請飯也算理所應當,崔勝哲盤算著,發訊息給李知勳:「嘿我接了新工作,這幾天店裡交給你啦。」
     對方的回覆來得也快:「記得分我。」
     他把手機塞回口袋,尹淨漢讓他今天就收拾行李搬進他妹的公寓,當然尹淨漢也會住在那裡,他被載回家,隨便收拾些衣服扔進旅行袋,想了想又把電擊棒一同打包,過去他也曾擔任過幾次保鏢,變態有時疼痛制止不了,得讓當事人有防身傢伙。
     「明天開始你跟著她上班,辭職後七天後才能正式離職,昨天我接她時對方家長帶著弟弟衝來“勸嫁”,什麼東西。」尹淨漢低聲又說了什麼,崔勝哲猜是髒話,沒明知故問。
     「那個傢伙可能精神有問題,叫了警察也不走,昨天交涉下來也只同意能帶一個保鏢跟著,我會再派兩個守在門口,但他要進去只要是家長帶著就攔不住,他姐姐也有問題。」尹淨漢揉著太陽穴,眼眶下泛著青黑,眼皮稍稍腫脹著,眼睛很大、眼睹挺黑,崔勝哲藉著研究對方熬夜傷神的程度仔仔細細將美人印在腦海裡,尹淨漢轉頭審視他時還自然地擺出關心的神態:「您注意身體。」
     「倒也不用您您您的,你只要做到一件事情就好了。」尹淨漢面露兇狠:「要是對方再來,把他拖到沒有小孩看得到的地方,往死裡打。」

    美人的妹妹也是美人,崔勝哲倒可以理解對方為什麼會被如此凶神惡煞的爛桃花纏上,即使如今走到文明高度發達的2020,被下半身支配的猩猩依舊擅長披著人類雄性的外表禍害女性,男權社會的遺毒殘害,覺得自己多根雞雞了不起的流氓大有人在。
     起碼崔勝哲沒覺得多了不起,穿女裝的時候還得往下用膠帶收,拔起來的時候施力不當還特別痛,根本拔毛地獄。
     或許是被變態纏怕了,女孩全程一聲不吭,聽尹淨漢講完也只回以疲憊的笑容就走回自己的房間落鎖,崔勝哲看著尹淨漢從雜務間搬了一張彈簧床出來擺在客廳沙發床的不遠處,自己摸清飲水機和廁所在哪,之後有五天抗戰要打,打完就有將近店裡一個月的淨利潤可以拿,老闆珍貴的每根頭髮都是扣扣。
     「等順利辭職後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吧,有陰影就不好啦。」崔勝哲接過尹淨漢遞來的枕頭被子,對方頓了頓,露出疲憊的笑容:「她一直有合作的諮商師。」
     崔勝哲的成長過程不乏對長相的誇讚,帥氣的男孩子於很多方面是方便的,無論是師長的關愛或是同儕間的崇拜,即使成績不好也多的是旁人送上的理由。

    那漂亮的女孩子呢?

    「以前把她送去附近的貴族幼兒園,學費不便宜,隨便找個糟老頭看門,那個傢伙趁老師不注意跟進廁所,要摸小女生,我不幸的被他物色,好在家裡啟蒙的早、沒得逞。」
     「她大叫吸引老師來,老師沒說什麼,私底下讓她不准隨便亂說、回家告狀,還威脅小孩自己有一根長長的望遠鏡,能看到她在家裡做什麼,當天晚上她哭著作惡夢說夢話被媽媽聽到了。」
     「有懲處嗎?」崔勝哲揪著棉被,看著尹淨漢從口袋掏出巧克力棒棒糖,搖頭心領對方的好意。
     尹淨漢拆開包裝,含混不清地說:「他們不肯提供監控畫面,老師拒絕承認,爸爸乾脆找人天天抽查對方各種問題,呵呵,一間通過評鑑的“貴族”幼兒園,人數超收設備違規老師連資格證都沒有。」
     「從此寶寶帶著錄音筆上學,一有不對就開機。」
     「國小沒什麼奇葩事件,國中開始青少年發育嘛,同學嘲笑她發育良好,妹妹開始彎腰駝背,還被欺負。」
     「後來被關進廁所,別的男生要告白她攔不住,女同學就把氣出到她身上了,幸好小學趁有空讓她學了自由搏擊,噢還有錄音筆,學校想壓也壓不了。教學主任的嘴臉倒好笑,還沒傳家長前指著小孩暗諷她禍水愛惹一身腥,錄音被性平會議一遍遍回撥時還指控妹妹太有心機算計老師。」
     「我幫她湊滿剩下的兩大過,舉手之勞,看看誰才愛惹事。」
     「至於高中嘛,跟現在差不多,小男生追求不成惱羞成怒,到處造謠還試圖堵人,以為我繳的學費是假的。」
     崔勝哲暗自吐槽,先不說繳什麼學費,就算你請了跆拳道合氣道柔道擒拿教練,也得妹妹努力才有用啊幹嘛總誇自己。

    等等?

    「所以妹妹打贏了?沒被告家長嗎?」
     「告啦,來了個直升機媽媽,對方一口一個寶貝兒子寶貝金孫看上你家小孩是榮幸,呵呵,我們用了十幾年的時間讓妹妹學會怎麼保護自己,她怎麼沒教會她兒子不要傷害人家?還是剛好驗證了不是每個孩子都有媽媽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成為父母。」
     「更別提她老公還在我家產業鏈裡當主管。」
     「那這次怎麼會鬧到需要辭職?」
     「第一,讓那個弱智丟工作以後他乾脆整天來纏人怎麼辦?我這麼考量以後對方直接辭職天天來園所堵人我有什麼辦法?」
     「第二,這間幼兒園家長為天老師屁都不是,園長還做媒咧,五天後等著看看自己還開不開得下去......」

    「哥哥在說什麼?」
     尹淨漢轉頭看見自家小妹站在樓梯間,逆光的臉隱隱約約露出下垂的嘴角,他輕聲問小孩怎麼了,對方拿著手機向他遞去。
     兩張相似的臉同時皺著眉頭挺有趣的,美人同時皺眉更是好看的有趣,崔勝哲偷偷保養眼睛,尹淨漢淡淡掃了他一眼:「那個傢伙在樓下,說要談判,可能有帶武器。」
     「你去吧,有事我擔。」
     崔勝哲一點都不懷疑就算他把對方打殘尹淨漢也能美化成正當防衛的可能性,黑漆漆的公寓門口正好符合雇主給的一切條件:沒小孩、他和目標獨處,對方手裡拎著一根棍子,崔勝哲頓時想到某個社會新聞:某男將喜歡的對象打到殘廢,聲稱這樣對方就沒人要只能嫁他了。
     多噁心。崔勝哲轉身又上樓,向妹妹借了她常穿的帽T和長裙還有高跟鞋,昏暗的夜色和帽子遮掩他不長的頭髮,雙商顯然負數的男子將木棍藏在背後讓他走近,他乖巧地往前走了,直到對方一邊吼著聽不懂的邏輯,舉著棍子衝過來。
     崔勝哲一腳踹在對方胯下,鞋跟正好輾過對方儲存精子的地方,另一腳補在腹部,這種程度妹妹應該能自己應付啊,所以說啊,作孽的園所如果妹妹鬆口的話還是讓它倒閉吧。
     犧牲員工滿足家長奇怪的慾望到底算什麼?
     崔勝哲拿著木棍壓在對方的嘴上,堵住難聽的噪音,他的腳依舊踩在自己最一開始踹的地方,長裙微微垂落,崔勝哲低頭看,索性不把帽子摘下說明身份。

    「我告訴你我一生都要害怕什麼。」
     「害怕穿裙子帶來的閒言閒語,鮮豔口紅和漂亮外貌是狐狸精、以色上位,害怕像你這樣的無妄之災還硬打著愛的名義傷害,更害怕被你們污染的同性給的打擊。」
     「還有被你們污染的下一代。」
     「你說。」崔勝哲移動棍子,讓它取代腳點在對方的胯部,底下抖得像篩糠,他卻覺得遠遠不夠彌補兩兄妹的黑眼圈和壓力。
     「這根留著有什麼用呢?」他舉高木棍,對方的慘叫聲實在太吵,木棍被人從後面攢住,崔勝哲面無表情地轉身看看是哪個遲來的見義勇為。
     「見一次打一次才知道教訓嘛,那裡給他留著吧。」尹淨漢拿走木棍後挽住崔勝哲的手,後者轉身對還躺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人比了比自己剛剛踩的地方。

    「記得喔,再看見你的話那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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